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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储鸽
微博id同lof,私信前看置顶,如果想起来了会腹泻式上来更新一下…总之祝您拥有美好的一天(灬ꈍ ꈍ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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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啥营养的南屏山小甜饼 *可能比较适合睡觉前看 -------------------------------- -珂伞自相丛 临近暮春,南屏山下了一场雨。 从山下的小镇一直到山上,全都笼罩在蒙蒙的一片里,远处看,南屏山好像伫立在氤氲着的经久不散的雾里,烟云缭绕得显得常有仙气。 刚开始下雨的时候,墨燃和楚晚宁刚在山下的镇子里买过东西,正在回家的路上,这一月不需要置办太多东西,一早在铺子里墨燃就已经把买的各类物件塞进乾坤袋里,在宽大的袖摆下拉着楚晚宁大摇大摆往山上走。 雨便是这时候来的,墨燃上一刻还在故作深沉仰望天空,盯着蓝天白云,逗楚晚宁说今天这么热,那看今天这个天可能要下雨。 楚晚宁嫌他幼稚,懒得和他计较,结果没想到方才明明还有太阳,没几刻还真下了雨。 这一日是墨宗师的人格,楚晚宁还没说什么,他自己先哎呀呀了一声,把刚合上没多久的乾坤囊又打开,从里头掏出一把白伞来。 他看着楚晚宁,眨巴眨巴眼:“我这嘴开过光,没办法。” 楚晚宁:“……” 他与楚晚宁出门都有带伞的习惯,左右都是塞在乾坤囊里,不占什么分量。 但若是两个人一同出门时下雨,总归是墨燃先把伞掏出来,他与楚晚宁的伞样式类似,都是白色油纸伞上头隐隐约约有些海棠的花纹,自上而下看仿似红棠盛开在虚空,在雨水里浸没,只不过墨燃那一把的伞柄下头光秃秃的,而楚晚宁早些年在自己伞下挂了个带流苏的挂坠。 墨燃答应过,他要给楚晚宁撑一辈子伞。 楚晚宁现在想起墨燃说那话时的场景还在心有余悸,墨燃安抚他,叫他当情话听,别再想过往的事,一切都已经过去那么久,应该已经到平静的时候。 不过情话这种东西,要真是说起来不过是嘴巴一开,上嘴皮子碰碰下嘴皮子的事。是否真的是承诺而不是张嘴就来的情话,还要看是否真正落到实处。 墨燃扪心自问自己是个老实人,从坦白心迹一直到现在,不论是墨宗师还是踏仙君的人格在这身体里,下雨时总要伴在楚晚宁身边,守着贴心的承诺也守着爱人,为楚晚宁打伞。他是与楚晚宁最亲密的人,两生师徒,两世爱人,楚晚宁身边站着的人就该是他。 但还是有细微的不同的。 他们都是融过魂的人,一前一后,已经在一起了两辈子那么久,只是从某一个支点开始,两辈子的走向分了叉,好在殊途同归,最后还能归到一处。 对他许下承诺的是墨燃,墨宗师与踏仙君都是墨燃——楚晚宁一直这么觉得,所以也一度一致对待,一视同仁。 但似乎很明显,有人不那么觉得,并且在并不关键的小地方分出个高下。前几个月还没到春天时,楚晚宁与墨燃也下山来买过东西一回,只不过那时壳子里是踏仙君的人格。 那日也下雨,他们要过冬,新买了不少东西,从铺子里出来的时候,墨燃还拽着乾坤囊往里头放着买的东西。 雨在这个时候落下来。 楚晚宁等他,他看着楚晚宁从乾坤囊里掏出来撑开的那把伞愣了愣,把在山下采买的东西有些急促地塞到乾坤囊里,大狗就像是在抢一样,将楚晚宁手里那柄油纸伞直接拿了过去,撑在两人头上。 伞柄之下挂着的流苏来回摇晃,也仿佛融合在飘零的雨里,成为一颗硕大的雨滴,融入到绵稠的雨幕之中,显得很温柔。楚晚宁看着他,有些愣神,踏仙君总比墨宗师要简单粗暴一些,可拿过伞之后,动作反倒是轻柔了。 他们走了一会,行至山路上,楚晚宁的腰被他搂着揽过来,他在那布料顺滑的腰侧蹭了蹭,并不过分地虚虚搂着他,神色还是有些奇怪。 楚晚宁看看浅色的穗子,又抬头,莫名其妙地看墨燃,踏仙君常常如此,很多时候不知道他那个时刻心里头在想什么,青年俊朗的脸上带着几丝十分明显的别扭,虚揽着他腰的手去抬他的下巴,叫楚晚宁轻轻抬起来点头,在颜色漂亮的嘴唇上落下一个吻。 他道:“那个什么苟宗师能给晚宁撑一辈子伞……本座也能。” 他摸摸楚晚宁漂亮的嘴唇,凑过去,又亲一下:“本座给晚宁撑伞,两辈子。” 他自回忆里回神,要到上山的路了,墨燃仍然走在他前头,这回不是踏仙君,是墨宗师,但是又有什么区别?总之都是墨燃。青年好像察觉到他在走神,也如踏仙君一样,没有伸手抓他上来,只是虚虚把手护在他腰侧。 楚晚宁一向好强,大多时候是他护着别人的份,知道有人与他比肩,是好事一桩,但若是给他搭把手,他未必觉得心里好受,而若是爱人虚虚伸手护着单纯怕他脚滑,他反倒觉得心里舒畅。 他提起轻盈的衣摆迈上山路,墨燃微微弯着腰,大部分伞撑在他身上,在等着他。 楚晚宁稍微提快了速度,到他身边,宽大的袖摆和白色的衣袂在山风里如同流云被吹散,蓬松地飘荡起来,如曹衣出水,衣褶像被细笔紧束勾勒,堆叠着全是薄纱。 墨燃弯了弯眼睛,很温和地看着他,又把伞举到两个人的头顶上,他道:“师尊方才在想些什么?好入神,雨都差点落到身上了。” 这次不需要拿任何东西,也不需要把任何东西往乾坤囊里头塞,只要往家里走便好了,楚晚宁往他身边稍微靠了靠,他有些无知无觉的坦诚。 他对墨燃道:“在想你。” 墨燃走路的脚步一顿,楚晚宁说话直白起来的时候不是人能受得住的,偏生他自己对于自己说出来的话有多叫人心底抓心挠肝的痒一点没没有感觉,叫他情不自禁便想笑。 楚晚宁再抬头看他的时候,墨宗师便笑得很开心的模样,他是愉悦的,但是在滴答滴答的雨里却又显得非常沉静,叫楚晚宁想起曾经有年庙会,他和墨燃下山去镇子里逛,瞧见一只身体黑白相间的大狗。 那只大狗的耳朵是纯黑,眼睛却是蓝紫色,不知怎的蹲在一个摊位前头,脑袋上顶着一朵黄色盛开的花,毛茸茸的大耳朵摇一摇偏向后头,眯着眼睛便会露出一个叫人忍不住想上前去摸摸他身上的毛的冲动,又可爱又温和。 墨燃这时笑起来,好像也是这样,叫人想去摸一摸他。 这时候再问“怎么了”的就变成了楚晚宁,墨燃笑得突然,楚晚宁想上手摸摸他的心念还没动,墨燃已经先一步伸手环了上来,他好像这时比踏仙君还大胆肆意,也不徐徐搂着,直接揽着楚晚宁细瘦的腰,叫那袖摆与衣摆都飘着好像要飞起来的谪仙重新落在他的怀里。 他回答楚晚宁的问题,他道:“没什么,就是开心,所以想笑一笑——师尊可要离弟子近一些,不然被雨打到就不好了。” 楚晚宁觉得好笑,这人分明就在胡说,方才就已经靠的很近了,墨燃又一点也不嫌麻烦,非要与他手拉着手,便只能用另一侧的手去撑伞,费力地托着自己另一侧的胳膊,把伞举到两人中间,还要偏向楚晚宁一些。 更何况楚晚宁还比他身材要匀称细瘦,肩膀没他那么宽,不可能被雨淋湿一星半点。 他再这样一搂,就离得更近,比手牵着手还要近一些,近了将近两条胳膊的距离,好像整只大白猫都被比他大上一整圈的大狗包在怀里,温度却在雨天里是暖融融的。 潇潇洒洒的雨幕里,花草与树木的味道都更加鲜明,寻常草木尚且是如此,更何况神木呢?墨燃靠的离他越近,嗅到楚晚宁身上的那股淡淡的草木香气就愈发明显,他的海棠好像也在雨水里升腾了味道一样,平时浅淡的味道略微变得浓郁了些,他搂着楚晚宁这样又走上去几步山路,不自觉低头,又吻在他颈侧。 楚晚宁吓一跳,哆嗦了一下捂着自己方才被他亲吻过的脖子,耳尖发红。他道:“……墨燃?” 他眼神一向澄澈,这时眼底也黑得凝结出浓郁的紫了,他亲楚晚宁亲的天经地义,就好像大狗开心了去舔一舔人的手,去舔一舔白猫的毛,只是因为开心和喜欢而已,哪里有这么多理由。 墨燃在遮天盖地的雨幕里吸吸鼻子,把楚晚宁大袖衫上好闻的味道又吸进去一些,他搂着他细瘦的腰,把楚晚宁抱到怀里。 他撑着伞喃喃:“晚宁……” 雨还在飘絮一样落下,山上已经绿了一片了,雨水泼洒着,翠绿的草木竟然都带了点莫名其妙的青涩。 墨燃并不青涩。往往动//情时,他也不再中规中矩地唤楚晚宁师尊,这样潮湿的雨天,这般无人的山上小径,这么静谧暧昧的环境,最适合耳鬓厮磨,拥抱着接吻。他这样想着,也这么做了,左右楚晚宁就被他拥在怀里,他方才还在亲人家脖子,不过换成那两瓣姣好的嘴唇来亲吻。 山中不知岁月长,连亲吻的时间都会被拉动得无限的久远,他亲楚晚宁的嘴唇,顺着带着灼那个热的呼吸也用舌尖舔过对方的嘴角,轻轻低着头描摹他的唇线,一只手还要撑着伞,另一只就自然地环着楚晚宁的腰。 于是潮湿的空气变得更加潮湿,雨打落叶的滴答声里交缠进来了黏//腻纠//葛的水声,楚晚宁不自觉便伸出了手搭在墨燃的肩膀上头,他并不抗拒在这样的环境里同墨燃亲那个热,甚至于在这种幽静而隐秘的山林里亲//吻,还带有一种叫他跃跃欲试的欢喜感。 至于为什么欢喜呢?他好像也说不太明白。 墨燃着急,变着角度去亲他,他好像也觉得自己很渴。 大地与万物全都被雨水浇灌了,显得欣欣向荣,他是一棵海棠,又怎么能不渴,又怎么能在这样的所有植株都被润泽了的雨幕里缺少雨的滋润,但他不是一株植物,所以只能在墨燃抱着他吻他的时候从对方那里汲取水分。 墨燃的大手就这么慢慢抚//摸着他的后腰,也一点点摸着他垂落下来的头发,楚晚宁身上有好闻的草木香,发丝上的香气更明显,柔顺的青丝在指尖轮过一回,好像那好闻的味道也能停留在指尖一样。 他捧着楚晚宁的脸颊,最后又吻了吻,这才姗姗离开那两瓣漂亮的嘴唇。 墨燃静静凝视他,楚晚宁盯着他看了一下,耳尖发红地别过脸去,轻轻喘了两口气,别的什么话倒是都没说出来,墨燃吻够了他,饶有兴趣地看了会楚晚宁的反应,楚晚宁再抬头的时候,正巧捕捉到一个愉悦的、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笑意。 他瞪他的小徒弟,墨燃表情无辜,嘿嘿笑了两声,转脸看了看他。 他伸手,楚晚宁的手晃了晃,还是顺着握上了他的,雨依然下得不小,好像有力透纸背的力量,浇打在油纸伞上,发出声响。 楚晚宁抿了抿嘴,耳尖还有没消散的薄红:“赶紧走吧,一会天要黑了。” 墨燃又把伞工工整整地举好,放在两个人的中间,微微倾倒向楚晚宁的一方。他转起来手里的伞,打到伞上的水珠像是落到个巨大的漩涡里,四散着旋转地扬起来,朝着周遭飞了出去。 快到家的时候,楚晚宁看着门口闪烁的灯火,突然又想起来前世的事。 ——好像哪怕是曾经他被禁锢在死生之巅的那些年,墨燃也是给他打过伞的。 踏仙帝君虽然阴鸷又固执,可是除却剑拔弩张的时刻,脉脉的温情也不是没有存在过,甚至如今细细回想,曾经想起来不堪的事情都染上了甜的味道,只是那时的爱意被太多的东西掩盖,他就算是表现出再多对楚晚宁的在乎,楚晚宁也根本无法再做出任何反应。 那年似乎也是下山同游,墨燃带着他去山下胡乱逛游,回来的时候,也赶上了一场雨。 不算大的雨,和前世那些狂风骤雨的夜晚比起来根本什么都算不上,楚晚宁没有灵力,但墨燃在身侧,总不会推他出去淋雨。 他是那样奇怪,说恨他,却总把他护得密不透风。 他们坐马车到死生之巅门口,楚晚宁还以为他会开结界回去,这人却从乾坤囊里拿了把纸伞出来撑开,黑色的大伞,楚晚宁都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买的,况且明明说着恨他,也知道他是喜欢海棠的,可是他的那把伞上头有与黑色不太相符的海棠纹路。 虽有些不伦不类,画在上头,倒也好看。 墨燃稳稳打开伞,撑在他们头顶,楚晚宁觉得奇怪,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这奇怪的眼神反倒被他捕捉到,他阴恻恻看了眼楚晚宁:“怎么,做什么这么看本座,本座给你打个伞很奇怪吗?” 楚晚宁不忍直视也懒得搭理他,径直准备走,又听墨燃嘟囔一声:“本座怎么说也是你夫君,打个伞,天经地义的事……” 楚晚宁白眼翻得更大,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出去。 楚晚宁没注意,墨燃也没注意,那时他还不会像如今这样搂着楚晚宁,用靠外的那只手摸到中间来打伞。 可是画着海棠的黑伞,还是无意识地倾斜向了楚晚宁的一方。 END ps.为了区分一下剧版和书版,用了剧版设定(比如上次那篇情待昭)的会塞到皓衣行的那个合集里,原著向和原著设定的还是塞到这里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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