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储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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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晚】巫山纪事 01

*生子警告!!!if前世猫猫能生的0.5HE支线,简单剧情概括可参照之前条漫&评论

*弃权声明:有孕期和生子,注意避雷,人物属于肉包老师,ooc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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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一直到药修匍匐着拎着药箱离开的时候,墨燃都没能从恍惚之中回过神来。


这只是非常普通的一天,他依着一贯的做法与楚晚宁较劲。


说是较劲,其实完全是言过其实的说法,或许只是楚晚宁单方面在和他较劲罢了。


他也不知道楚晚宁这身骨头明明都已经要被他零落成泥碾作尘了,灵力尽失,沦为禁脔,不过帝君身侧一个侍妾——或者是像是他再三对着自己强调的那样,是只他在床上泄愤和泄欲的工具——他都已经这样了,到底还有什么可在他面前端着架子,和他较劲的?


楚晚宁又哪来的什么资本呢。


于是一如既往的,他把楚晚宁按在塌上,不顾对方低烧着,强要了他大半夜。直到对方沉默着带着生理性的泪水,哭泣着晕过去,之后睡了一整日,任人怎样叫都没再醒来,他才惴惴不安着担心起来。


好在他对于给楚晚宁看病一事上已经熟练到精通,怎么弄楚晚宁都弄不醒的时候便先输些灵力,而后叫药修来切脉问诊,之后在给楚晚宁灌药下去——循环往复,如不考虑始作俑者是他,这套流程也确实是熟悉了。


结果就是没想到,叫刘公宣来的药修给楚晚宁诊了脉之后跪了一地,得出的结论居然是:


楚晚宁怀孕了。


楚晚宁,怀孕了。


他第一反应居然是下意识的狂喜了一下,不过也就只有那么一下,然后就是愤怒和质疑了,他妈的楚晚宁到底又在搞什么鬼玩意,就算他夜夜要他的时候,在他那谪仙似的师尊旁边污言秽语说个不停,要他肚子里灌满他的精//水,要他给他怀上孩子,但是楚晚宁一个男的,用屁股想都知道:怎么可能?



那些药修已经撤了出去,楚晚宁的屋子里头向来是不留侍奉的人的,于是踏仙帝君像只焦躁的狼狗一样,背着手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圈,焦躁不已。


他是想把楚晚宁叫醒来问个清楚的,叫不醒就强行摇醒,至少叫人给他解释清楚,这到底是不是什么他的阴谋诡计,为了薛蒙,为了踏雪宫,为了天下苍生还是别的什么东西的。


可是他虽然焦躁,却不能这么做。药修虽然没看到楚晚宁的脸,只是捏着那只腕子诊了脉,知晓那层层叠叠帐子之内的人是个男子,但也已经明确告诉过他。


楚晚宁灵力散尽,如今身体可能还不如一个普通人,怀上个孩子已经是不容易,不仅要墨燃之后隔一段时间替他输入一段灵力保证孩子不会因为他体虚而流掉,并且前几个月最好不要生气、不能激怒,更是摔不得打不得,上床更是想都不要想。


墨燃一边在心里骂楚晚宁,一边又看着对方沉睡着的面容心里隐约觉得平静。


他在那铺着兽皮的床榻前犹豫半晌,还是坐了下来。


很难形容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楚晚宁还昏睡着,对于现在所发生的一切还一无所知,墨燃觉得有些好笑,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若是楚晚宁能够生孩子就好了,叫这只浑身傲骨的大白猫就这么雌伏在他身下,关在这已经沦为深宫禁院的红莲水榭——就在这里,给他下一窝又一窝的猫崽子。


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探究他们之间的关系,毕竟他们从来不是什么举案齐眉伉俪情深的夫妻,一场你情我不愿的婚礼,不过是一场折辱罢了。


然而他就是异想天开,莫名其妙地想着,就算楚晚宁对他没有任何感觉,甚至恨他厌恶他,可对于自己的孩子,总不会有那样的恨意,他们之间的关系总会有一丝缓和的余地。


可他又觉得不好说,尽管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心底总会产生一种近乎于痉挛的感觉告诉他不是这样的,但他每每想到死在那场天裂之中的师昧,和从前为他折花,却被楚晚宁鞭笞折打,他又觉得楚晚宁何奇不近人情,若是自己和仇人的孩子,如何对待也未曾了之。


他总有这样或是那样的乞怜,从小希望母亲不要走,希望找到给他那碗粥的恩公哥哥。之后希望楚晚宁收下他的花,对他好一点,再后来希望能救下来师昧,只可惜从小打到,这些愿望一样都没有实现过,纵然他此刻已经成了踏仙帝君,在万万人之上遥不可及的云巅,可是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于是他希望他和楚晚宁能有个孩子——这也就也只是想想,他自己也不抱有什么期望。


现在那些匍匐在他脚下的药修们却告诉他……楚晚宁真的怀孕了。


有什么东西似乎在从他的心里破土而出,压的他喘不上气来。那是一种五脏六腑搅荡在一起的感受,无法言喻,东风与西风轮番上阵鬼哭狼嚎,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然而无外乎是哪一种风得胜,却全都摇落一地支离破碎的海棠。


他看着床榻之上合着眼的楚晚宁,对方穿着白色的里衣,双手交叠着躺在床上。他还在低烧着,即使是在梦境里,眉头却依然微微皱着,在墨燃的印象里,从他成为踏仙帝君,楚晚宁就一直都是这幅表情了,或许睡梦里这个只皱着一点眉头的表情,已经是他能看到的,楚晚宁较为恬淡平静的模样。


楚晚宁就这么一昏迷睡了两天,墨燃每天晚上按时过去给他输灵力,之后哪怕楚晚宁不醒,他也要像从前一样,严丝合缝地把对方抱到怀里,贴着,嗅着对方身上那点让人安心的草木香然后睡去。


他再等到对方醒过来的时候还是上午。红莲水榭的廊桥里一直有宫人候着,只要楚晚宁一醒,就立刻叫人去告诉墨燃。刘公匆匆赶来告诉他楚宗师醒了,踏仙君没沉住气,腾一下站起来就往红莲水榭去。


他一路上想了好多,心里也有很多不可知其所以然的滋味,终究西风占了上风,他想着,得告诉楚晚宁,那群平时狗屁用都没有的药修这回终于有了一点屁用,楚妃可是终于给本座怀上孩子了,他还想恶劣地问一问楚晚宁,问问他开不开心。


他到红莲水榭的时候,楚晚宁已经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似乎是想下床,正坐在床边。


墨燃挥退了刘公进去,斗篷在门槛那里投射出好大一片阴影。楚晚宁顺着光去看他,却被拢在那篇阴影里,不过脸上照惯例冷冰冰地没什么表情,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他一样之后,不动声色地落回地面上。



墨燃的无名火几乎立刻被激了起来,他不喜欢楚晚宁这么没生气地看他,好像在看一样没什么感情的物件,好像他没有感情,楚晚宁也没有。


他偏要把楚晚宁激怒,要那张脸上露出带着点活气的表情不可。


他走进屋子,站到了楚晚宁的跟前,表情变得近乎于玩味:“楚晚宁,你没有必要在本座面前摆出这幅表情。”


不需要费什么力气,墨燃轻而易举就能凑过去,把楚晚宁的下巴近乎是钳着托起来,强迫对方看着他。


楚晚宁没说话,顺着他的力道被强制抬起了头,脸上终于不是面无表情,至少眉毛比睡觉时皱起得更紧。


墨燃凑上前,几乎是把他整个人罩了起来:“不过也是本座不好,忘了和晚宁说。”


楚晚宁的眼神动了动,悄无声息地和他对视,墨燃笑了笑,把身子压得更低了,他的手毫无阻碍的挑开对方里衣外裹着的哪件松松垮垮的衣服:“晚宁昏迷这段时间,已经有药修来诊过了。师尊可真不愧天生名器,被本座(操)了那么久……”


那只手就这么落在了他的小腹上,即使是习惯了被触碰,楚晚宁还是直觉一般地因为这不同寻常的气息抖了一下,墨燃靠着他靠的很近,吐息声都很清晰:“晚宁这里,可是已经有了……”


“本座的孩子了。”


平心而论,楚晚宁长得很好看,剑眉星目,美却不显得过于秀气,只是身体比曾经实在虚弱太多,人也跟着瘦了不少。


墨燃捏着楚晚宁的脸,愈发觉得他在把玩一样精致的瓷器,可是瓷器哪里会有楚晚宁有趣,瓷器的脸上又怎么能露出这种和愤怒交织在一起的震惊呢。


楚晚宁几乎是迅速向后缩了一下,他用了力气扭了脸,一瞬间摆脱了墨燃那只大手的控制,他看墨燃的表情惊怒交加,刚醒来的嗓子还带着一些不常见的沙哑,他反手一巴掌打在墨燃脸上,但他实在是体虚,这点力度放在墨燃身上和被猫挠了一爪子也没什么区别。


楚晚宁道:“孽畜……你发什么疯?”


墨燃本想像从前一样把他按在床上,但是想到那些药修说的话,手指都动了动,却还是没有动手。


就算他再怎样恨楚晚宁,怎样厌恶他,可楚晚宁终究是楚晚宁,是不会说谎的,他居然奇迹般地感到一些安心,于是出乎楚晚宁意料地站直了低下头去俯视他:“看来师尊这次是真的不知道啊……那叫刘公来给师尊讲一讲,就当送给师尊一个惊喜吧。”


若是墨燃像寻常一样还倒好些,可他如今的态度与平时的残暴简直大相径庭,若是说楚晚宁刚才还觉得这人是已经傻糊涂了,这次心底却真的惴惴不安了起来,墨燃刚才的话在他耳边轰鸣着又响起一次,总不会是,怎么可能会是……


他可是男子啊。


楚晚宁嘴唇嗫嚅一下没说出话,看着墨燃走到屋子外头,刘公默默地走了进来。


墨燃走出楚晚宁那间屋子的门口,他回头看向屋子里,刘公已经在给楚晚宁一个解释,一个能叫楚晚宁相信确实不是他疯了的解释,他很期待楚晚宁的反应,心里居然没来由感到比平时要舒畅许多。


他突然望向那颗庭中正在萌芽的海棠树,正是早春的时节,那里还没有什么花。


墨燃想到胜春的时候,那里会不断地有海棠的花瓣顺着风吹飘落下来,他有时候会看到楚晚宁在树下坐着,可能也没带着什么情绪,只是坐在那里凝神。


但他总会想要去破坏那很美的画面,想要楚晚宁不看花不看树,眼里就应当只有他一个人。


他这样想,于是这样做,干净利落地走过去,直截了当地打断楚晚宁的发呆。


然而此时他走出来,他就突然莫名其妙地想到好像很久之前有人和他说过,海棠本无香。



要么温柔贴近,呵护着那海棠细嗅;要么孤注一掷摘下来,握在手心将他碾碎。不然永远都闻不到那些轻柔又芬芳的花香。




TBC


为了缓解冠形病毒挖个坑分散蕉绿,已经拿不起来板子了只好换键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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