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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缺(将夜-陈飞宇)x润玉(香蜜沉沉烬如霜-罗云熙)
*魔族小世子缺x天帝玉,时间线在香蜜剧情结束几千年后,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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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特别忙,但还是尽量保持一下更新频率……!争取可以三天更一次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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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是走一步看十步的人。
别说他此时已经是万人之上的天帝,就算他现在还是曾经那个丝毫不得势的夜神,如果在那时与宁缺相识与相恋,也会在某日青年离去之后思考,陋室也好,魇兽也好,又或者漫天繁星,有什么是可以与恋人共享,或是邀请恋人一起欣赏的。
在此之余还要想,既然他们互相喜欢,那么以后他要怎样做,才能维持这段关系。
夜神清闲孤寂,所需要思考的事还没那么多,他现在是天帝,要想的事情就更多了。
宁缺或许是在某次想邀请他去魔界玩的时候才会想起上神之誓这件事——或者是他精力旺盛,一心想着润玉,肯为了他跋涉千山万水,从魔界而来,登上九重天揽月入怀。
但感情永远都是双向的,他可以在心里念着宁缺,吟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等着青年来找他,却不会在青年不来找他的时候有诸如“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的想法。
依旧是那句话,他贵为天帝,解决问题的法子更多了,宁缺较之锦觅又有千般万般的好,他作为年长的一方,虽然感情因为曾经的情伤,和千万年对任何人都不动心的毫无波澜,而变得温吞,可是既然已经决定再一次交出这颗真心,就也想付出比曾经更多的东西,把这些交到小世子的手里。
上神之誓,他一早就在想办法要解决,比宁缺以为的时间还要早。
其实想要解决上神之誓,说起来难也不难。
以他自己为例,曾经他与锦觅的婚约,便是洛霖与太微所发上神之誓的产物。
一种方法,是在上神之誓作数的情况下,靠着减少责罚来躲过一劫。
如果当时得了这个关于婚约的誓言的人是深受天帝天后宠爱的小儿子旭凤,或是天界的某个重臣,那若是这个得势之人不愿意履行上神之誓,想要退婚,估么要么是缘机仙子,要么是天后,也总会有人站出来给打个圆场:
违背上神之誓么,受罚依旧是要受的,但是什么剔去仙骨未免太重了一些,不如干脆就下轮回盘去人间轮回几世,这也算是贬为凡人了。
就这么着,只要得了天帝的首肯,上神之誓的责罚就减少成了去人间历几次劫。
在天界不过就过了短短几个月,回来之后不但上神之誓解了,还因为历劫而增了修为,怎么看都是好事一桩。
当然,这种好事曾经并不能落在他身上,他做夜神时非但不得势,且不过是太微手中的一颗棋子。他与锦觅联姻,便是水族之后都站在了他这一边,有了制衡天后与鸟族的法子。而若是他不与锦觅联姻,这上神之誓的责罚也必然是他来承担。
剔除仙骨,贬为凡人,这是荼姚乐见其成或是求之不得的事,昔日天后威压在此,又有谁会替他、或者说是敢替他求情呢。
而再之后,他成了天帝,不愿意放弃婚约,也只不过是舍不得锦觅,自己不肯放手而已。最终锦觅与旭凤在一起,上神之誓的惩罚倒是也没应验过。
第二种逃避上神之誓的法子,就是干脆叫这个誓言不作数。
天道虽无情,可左右都要讲理,许多躲开上神之誓的人,都钻的是这个空子。
依旧以他与锦觅的婚约为例,按照上神之誓,锦觅是应该嫁给他做妻子的。
但是倘若锦觅在认洛霖为父亲之前就已经嫁与他人为妻——她与水神确实是有血缘关系的,按着上神之誓,她就是水神长女。可是她不知道水神是她的父亲,水神不知道她是他的女儿,她却已经嫁给了别人当妻子,这又是否算是违背了上神之誓?
如果算,根本无人知晓的事,又哪里来的人将她剔去仙骨贬作凡人?且双方事前都根本不知道的事情,若是强硬地以上神之誓来算,要对之施与刑罚,怕是太冤,也万万没有这样的道理,所以往往这种情况下,上神之誓都做不得数。
宁缺听了,有些若有所思,他道:“原来是这样。”
润玉抿一口茶,微微点头:“是这样。”
宁缺道:“好吧,道理我都懂,但是你为什么偏要举你和别人婚约的这种例子。”
润玉:“……”
当着现任提(没成的)前任,好像确实不是什么特别合适的事,只是这都过去千万年了,润玉有点哭笑不得,茶杯都放下了:“就算我比你年长,也没发过多少上神之誓,发过的那些誓里左右算算,也就只有这一桩能拿出来举个例子。”
他轻轻瞥他一眼,目光里波光流转,又无奈之中带着些许于少年的宠爱和与爱人的讨饶:“况且我与觅儿已经是这么久之前的事情了,世子殿下也要追究不成?”
宁缺给他这声称呼叫的牙都要酸掉了:“呵呵,觅儿。天帝陛下可都不曾这么亲昵地叫过我。”
他不仅酸,还气得牙痒痒,心话说几千年前的情缘难道就不算情缘了吗?
他倒不是追究,但是听见自己喜欢的人提和别人的婚约——润玉说第一种方法的时候他还为这条白龙心疼半天,等他就事论事讲第二种解决方法的时候,就难免心里头泛起来一股酸劲,居然连明明是我先的这种俏皮话也说不出来。
润玉难得见他这种浑身上下冒酸气的样子,又觉得新奇又觉得好笑,道:“那世子殿下想叫我怎么唤你,宁儿?”
宁缺:“……”
他见宁缺一噎,迅速伶牙俐齿地接道:“还是缺儿?”
宁缺微微张嘴,目光呆滞。
他这名字此时显得确实是不怎么好,好像单拿出来哪个字都不太适合以昵称来称呼,他叫他宁缺,就好像已经最能表现亲昵的称呼了,尤其是在床笫之间婉转叫着,好像在求饶的时候。
这么一打岔,话题不自觉又跑偏,宁缺生怕润玉再叫他一句宁儿或者是缺儿,和他讨绕:“我错了,求你别叫了,怪我贪心不足蛇吞象,你就叫宁缺,宁缺就很好——”
他清了清嗓子,道:“我们还是来说一说这个上神之誓,你看你刚刚说的这个。”
润玉轻轻笑一下:“我看我刚刚说的这个。”
话题回到正轨,宁缺咳嗽一声,道:“这第一种方法就别想了。你是天帝,想往上去请辞,估计就只能去找上清天的人了,再说,天界不可以一日无主,你那帮大臣,也不可能放你去人间历劫几个月,不然非得都疯了不可。”
润玉暗自挑眉,不动声色还在笑:“嗯,世子殿下说得不错。”
宁缺敲了敲桌面,道:“所以就只剩下了第二种办法,你刚这意思,概括总结起来,就是要做出来个当事人并不知情,或者当事人并不情愿还得破坏上神之誓的事,是这个意思吧?”
润玉很捧场:“殿下说的对。”
宁缺托着脸想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他身体前倾,权当没听着他这哄小朋友一样的语气:“可陛下这位当事人,可是应了我来魔界看我,所以是既知情,又很情愿,这可如何是好?”
润玉笑道:“有话说,叫法不诛心,唯看其行,心愿自然也是一样的,哪怕是自愿被迫,我若不说出来,便也属于被迫的一种。”
他道:“我心里情愿是一回事,没自己走到魔界去,就不叫情愿。至于这如何是好,就得看世子殿下怎么才能趁我不备把我带到魔界去了。”
宁缺道:“……那岂不是要我强取豪夺?”
润玉:“……”
润玉无语:“你若是非要这么理解的话……”
宁缺道:“这不太合适吧。”
润玉:“?”
宁缺表情很认真,眨巴了眨巴眼睛装模作样:“没关系,既然陛下决议如此,那择日不如撞日,不如现在我就把你虏回去?”
润玉:“……”
自打商议出来法子这一天开始,润玉就已经随时随地做好了被“偷袭”的准备。
说实话,他也很好奇,宁缺要怎样趁他不注意把他弄到魔界去。
这是场事前商议好的强取豪夺。如果两个人此刻身份调换,叫宁缺做魔尊,他做皇子,还当那不得宠又性格温和的大殿下,那把这强取豪夺四个字散播出去,恐怕过不了几天话本子里就会出现什么天界大殿下被迫和亲,或者先婚后爱这样为人津津乐道的戏码。
但现在他是天帝,他是魔界的世子,就另当别论,叫人丝毫想不出后头剧情的走向,更叫润玉拥有种夹带刺激的期待。距离尊位之争还有些日子,他并不很着急,也不怕多做几次尝试。
前提是不叫他突然落水的话。
应龙怕水,说出去怕是天方夜谭,徒劳惹人耻笑。润玉倒是不怕水,但这日宁缺夜里没来找他,他就照常在落星潭边上泡尾巴,波光粼粼的龙尾浮在水里,四下静谧,他也隐隐有了睡意,意识都昏昏沉沉地,好像真的快要进入甜美的黑甜乡。
这种时候突然被毫无征兆地瞬间卷入水里,这怕是谁也受不了。
润玉来不及召唤赤霄,只来得及把手腕上的人鱼泪化作玄冰剑,他分明是被一股激流突如其来地卷入水里,下一刻却惊心动魄得好像一脚踩空了一样,自上而下坠落。
他还穿着夜神时的旧衣,也并未束发,握着玄冰剑从半空中落下来,就好像一朵被空气托住花萼,徐徐绽开的昙花。
龙尾在被水流卷入的一刻就已经变回了双腿,正如昔日夜神甩个月白色纱袖都是六界内无人可比拟的优雅一样,他当了天帝之后的仪态较之前还要端肃,即便是被水流吸走,又突兀地被抛掷到某一处的半空,仍然靠着以前用法阵与瞬移的经验,用了个轻盈的姿势,两只脚一前一后点地,落到了地上。
甚至于,落星潭的水还没有完全干,被他落地时的一震化作水雾,圆环状播撒到了地上。
他落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里,看样子山洞是天然形成,他的身后有个巨大的法阵,模样有些古老,像是许多万年之前就被某些人放置在这里了。润玉下意识挪了挪脚,转瞬之间猜测自己或许是不慎落到了某个空间法阵里。
他握着手里的玄冰剑,转身就要撑开结界,然而错身之间猛一回头,却见个生的高大的人,脑袋上围了个头巾,脸上也套着半截面巾,把大半五官藏匿其中。
这人穿得灰头土脸的,倒是依旧把壮实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简单的衣装之上带着软甲,半红半黑的布料十分朴素。青年正维持着一个双臂平展着张开,试图接住什么的姿势,表情呆滞地看着他。
润玉:“……”
两个人大眼瞪大眼半天,润玉收了玄冰剑,青年也把张着的双臂放了下来,但是也不摘面巾,还是瞪着他看,好像很不可思议。
润玉张了张嘴,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他道:“……这是在做什么?”
空气之中的魔气窜动,与他仙体相悖的气流叫他瞬间明白了自己好像已经不在天界的事实,他有点惊讶:“我已经在魔界了?”
宁缺也第一次产生这么大的挫败感,他放下平展的胳膊,等润玉收了玄冰剑,瞬间识破他的身份之后,他也把脸上的面巾摘了,亏得他可以装扮成焱城守卫军卒的模样,还守株待兔,来这个空间阵法之前等着,甚至都举好了胳膊,万事俱备,就等着润玉轻飘飘落到怀里了。
结果人没接着就不说了,还被一眼看穿了身份。
宁缺不知道是该沉痛还是该开心,他凑过去,装模作样抓润玉的手腕,把他的两只细瘦的腕子,拢到一起,别在他的身后。润玉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由着他摆弄,等宁缺好像在用手箍着他的两只手腕,好似俘了他时,他才好像反应过来什么。
宁缺深沉道:“是的陛下,赶紧束手就擒吧,你不仅已经被我虏到魔界了,还直接被我虏到了焱城。”
润玉:“……”
润玉:“你还演上瘾了。”
宁缺不仅演上瘾,甚至连衣服都是为着这特意准备的,两个人一个白色飘逸,一个高大匪气,乍一看非常有山大王绑了美人回去做压寨夫人的模样。
奈何山大王是十分失败的山大王,没把半空落下的美人接到怀里,也立刻被美人把双手自桎梏里挣脱。
润玉对于他这话本子里一般荒唐的行为不置可否,但他对这个山洞之中出现的这个庞大的法阵十分感兴趣。六界里常有些千万年前乃至上古时期留下的法阵,有的纵横时间,有的纵横空间,各有各的神通。
但这些留存下来的法阵,要么已经被人利用上,要么就如这个山洞里的阵法一样,藏得非常隐蔽,并不那么容易被人发现。
虽然确实有凑巧赶大运的可能性,但是润玉并不认为宁缺会是在他和他交代过上神之誓的事情之后,突然发现的这个阵法。
润玉道:“这个阵法是……?”
宁缺继续故作深沉,道::“时空生死之门。”
润玉:“?”
宁缺道:“逗你的。”
润玉:“……”
宁缺道:“这个阵法应该是个上古时期留下的空间大阵。一边是这个山洞,另一边就是你落星潭某处上空一直联通到潭底的整个区域。之前我父尊派我带兵来焱城围剿凶兽,那只凶兽最后闯入了这个山洞,被我用朴刀砍死之后,我才注意到的这个法阵。”
这个“注意”当然不止是“注意”,而是他亲身尝试过,顺利以大头朝下的姿势从天而降,栽入了润玉泡尾巴的落星潭,又顺势摸了润玉的尾巴,造就了他被人一尾巴拍到琪树上半死不活的初遇。
也正是因为他已经尝试过,所以才敢掐着润玉泡尾巴的时间来到这里,施了逆行阵法的咒术,叫润玉突然落到了这个山洞之内。
宁缺虽然没有明确地说,但是这样熟悉的说辞,已经足够润玉福至心灵地回忆起他们的初遇。以这种方式带他来魔界,确实是叫他毫无预知,也格外聪明。
他看了看宁缺一身打扮,笑道:“所以,这便是最初叫你落入落星潭的那个空间法阵?”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