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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缺(将夜-陈飞宇)x润玉(香蜜沉沉烬如霜-罗云熙)
*魔族小世子缺x天帝玉,时间线在香蜜剧情结束几千年后,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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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尊位之争这赛事依旧由书院的人来承办。
润玉已经记不太清这是魔界什么时候来的习俗,但确实自从夫子在魔界创立了书院之后,书院就在这一界之内有了极高的地位。
他不知道,但可以理解。夫子就如同他们天界的太上老君一样,并非属于六界、或者说是属于这九重天之内的人,六界之内各界此消彼长才应该是常态,但天界一家独大太久,其余除了人界之外的几界都在日渐走向衰颓,尤其与天界一向对立又势均力敌的魔界。
这是天道不愿意看见的,因为已经不再符合世间运行的规律。所以有了夫子在魔界创立书院,这是客观法则,一为了平衡天道,二为了扶持人才。夫子是三十三重天之上下来的人,不会轻易出手,但无愧于最强一名,也不会有人会与之一战。
润玉早早地坐到上位的客座上,等着这一代的才俊们入场。
水镜之内的场景不为虚设,取在一座巨大带有天池的雪山上,这样便会可能有来自于四海八荒的野兽与凶兽,随时可能冲出来构成一场意外,也算是考核之中的一环。
但因为与书院中夫子亲传的几位大弟子手中的法器相连,所以水镜内的山海之类特殊构建的部分,可以被这几位亲传弟子人为操控。魔界的几位城主与润玉这样的来客则是在愚疆宫里,通过几个巨大的、功能有些类似于观尘镜的大镜子,来看水镜之中发生的情形。
按理来讲,书院弟子为魔界奉养,放到人间,就是有如圣子圣女一样的地位,又修为都极高,所以不得摄政,包括陈皮皮在内的宁缺的十二个师姐师兄才无一参与这场比试。
宁缺是个特例,不但摄政,还是世子。
世人担忧他作为书院的学生,在这次比试里会因为被透题而赢隆庆,为了避免这些龃龉,他也只好在水镜开始建设之后就短暂地从书院二层楼里搬出来,得以避嫌。
宁缺也不着急,从前巴巴跑去和润玉讲了,还窃喜自己多得了和喜欢的人相处的机会。
参赛的人悉数入场,大长老宣布道:“水镜今日开启,魔界一日,镜内五日。只有一人能够留到最后,成为魔界的储君。这一次的比赛场地为夫子亲自所设,石径绕山而转,石路环湖而旋,诸位要先登上雪山,到达徒太山之上的天池之后,方可进行决斗。”
他给所有人的手中发用来引燃的烟火,坚持不下去、受伤太重,或是准备自动弃权,只要引燃装置,就可以直接被传送出水镜。
前来参加比赛的人列了队,在愚疆宫又各自行礼,站到传送阵上。宁缺遥遥地看润玉,也不能打招呼,只能隔着人群两两相望,目光一对上,再微微一点头,已经算是送别。
书院里的几个夫子的亲传弟子进愚疆宫开启法阵,把这些人均匀传送到雪山山脚下的每一个角落。
水镜里的人是竞争者,彼此拼上的是名誉与前半生的勇气,为的是争那一个魔尊之位,或是与各自押宝的对象在一起,想谋个诸如魔后或是长老的位置。水镜外的人却是看客,中之人生死搏斗,除去如同几城城主这样把儿子和女儿都送进去的亲近之人,多半是为了看个热闹,见证一下魔界新储君的诞生。
润玉以前听说过比赛,关注结果,过程没怎么注意,等着传送阵结束之后,书院的大先生李慢慢过来给观礼的客人们讲比赛设置。
他轻轻敲打椅子的扶手,余光看向宫中放着的巨大镜子。
宁缺出现在徒太山的山脚下,已经循着雪痕斑驳的小路在吃力地向上走。
李慢慢作为大师兄,确实人如其名,解释起来都慢条斯理。
他道:“虽说这次比赛考验的是谁是站到最后的那一个,但夫子的意思是,魔界储君需要多方面考量,经历层层筛选。”
“一上来就开打,太耽误各位的时间,也太混乱,徒太山山体庞大,从下到上呈现由大到小的锥状,山脚到山腰的过程中,每人间隔的距离都很远,我们又施了限制灵力的咒术,可确保他们之间不会碰到。这段路上,如曾经书院入院考核一样,设置了诸多关窍。”
桑桑如润玉一样,也目光锁定宁缺的方向,她看宁缺走得费力,又看了看镜中的其余几位竞争者,巴望片刻:“大先生,这回路上也像之前比试一样,加了灵力的压制吗?他们走得都好费力啊。”
桑桑身材娇小,又生的可爱,表情与言语之间虽然时常流露出来不谙世事的天真烂漫,但却一点不讨人嫌。
李慢慢转向她点点头:“公主殿下所言不错。路上还有云雾大阵、风雪大阵与石距阵,为的便是叫他们行至半山腰之前,就淘汰掉一部分人。”
润玉下首的妖界皇子笑道:“书院果然如传闻所说一般,安排事情不但紧凑有节奏,且滴水不漏。敢问大先生,这到半山腰之后,可还有些别的机关?”
赛程刚开始都很轻松,水镜里的人只是顶着灵压向上攀爬,甚至还没有触碰到第一个阵法,大家对这都不抱什么很大的兴趣,与其看镜子,还不如听李慢慢先详细讲一次书院在这次比赛里的安排。
润玉分神偶尔去看一眼还费力在雪地里卖力打滚的宁缺,听得李慢慢继续道:“到半山腰之后再往上爬就没有路了,只能踏雪而行,灵压也加倍,到小半程的时候,我十二师弟陈皮皮在那里设置了幻境的关卡。”
陈皮皮犹犹豫豫从几个师哥师姐身后冒出了头。
润玉一挑眉。
他排第十二,是除了宁缺之外夫子最小的一个徒弟,他昨天在宁缺的寝宫里和润玉目瞪口呆地打过招呼,今天还没想好要以怎样的面目来面对天帝,再一想他前几个月的时候往雪山上设置的装置,突然感觉有些大事不妙。
但他还是站出来,解释道:“这也是夫子所说,设置来考验他们的一环……到了那个中心阵法附近之后,便会看到标志物,只要是看到了,就会立刻进入幻境。”
他犹豫一下,又补充道:“幻境里的人是这个人那时候最挂心的人,场景不好说,可能是他最期盼的,也可能是他最畏惧的。但是不论的诱惑还是恐惧,都要在五个时辰之内靠自己的力量摆脱,否则身上的烟花就会自己点燃,直接视作弃权。”
幻境其实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或者说,有些烂大街。但会施幻境施到极致的人,往往都是最叫人心生畏惧的。
比赛赛程里设置这么一环很正常,但润玉向陈皮皮的方向看了看,这青年他是了解的,没什么坏心,灵力很高,也一向与宁缺交好,即便是小朋友,在他眼里也是个很值得交往的人,但这会他面色古怪,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反倒是更想叫人一探究竟其中究竟还有什么奥秘。
方才问李慢慢的那个妖界皇子持续问道:“十二先生所施的幻境想必定然精妙绝伦,只是不知十二先生何故这般表情?”
陈皮皮摸了摸鼻梁,手指绞在一起,有点不知道如何解释,反倒是固城王那边有个女子发出了声清脆的笑声。
所有人都向那方向看过去,笑出声的正是弟弟李珲圆也入了水镜的固城王之女,公主李渔。
她比起她的弟弟其实要强势也有能力得多,可惜先母早逝,她好像只一心只想把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拉扯到魔尊或至少是城主之位上。
所有人都看着她,她也并不怯场,大大方方解释:“诸位贵客可能有所不知,这幻境一环,乃是我魔界自从有这个赛事之后就有的环节。书院幻术出神入化,水镜之中的人虽然入了幻境,但并未失去意识,不会倒地不起。”
她道:“也就是说,这人在幻境之中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会如实表现出来,在做的各位都是可以看到的。十二先生不愿作答,是因为曾经出过些好笑的事,我魔界曾有位世子,灵力甚是高强,但过分耽于美色,平日最喜欢去的便是红袖招。”
润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李渔道:“故而,这世子入了幻境之后所作所为,便是些……”
妖界皇子:“……”
润玉:“……”
空气里有那么一瞬间的寂静,而后在座纷纷窃窃私语起来,这人要平时就是去泡瓦子,可想而知估计幻境里也在醉生梦死,李渔又说什么一举一动都会如实展现,岂不是这人不但当众脱裤子,还要当众遛鸟?
这与社会性死亡又有什么区别。
也可想而知,既然幻境是每次都有的,那么就相当于一个公开的秘密,所有人都知道,也会提前做好准备,参与这赛事的时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毕竟这都是提前就知道的事。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还意识到自己是在争夺储君的位置,就也不那么轻易陷入幻境,又或者是陷入了,也会能意识到自己在幻境之中,很快就能挣脱出。
出现这世子这种事儿,就算出了幻境,大家也不会乐意认他做这个魔尊。
润玉还没想完,李渔又接着道:“当然,幻境也并非都是这种事,诸位贵客也知道,如今进入水镜的这些,都是我魔界的青年才俊。有些人挂心亲人,有些人挂心爱人,或者挂心还未曾坦白过的心上人。”
润玉心里再次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李渔道:“有些世子公主,便是在这幻境里无意袒露了心迹,或是叫了大家都不知道的他心上人的名字,这出了水镜,即便没能夺得魔尊之位,也有成了好事的。”
润玉:“……”
她意有所指,说的是她已经离世的母亲,与他父亲就是这般在一起的,为的是提醒固城王别忘了她母亲,只顾及着那位继母。
润玉心思不在这,却完全无辜地被波及到。
他心里已经不是产生不产生预感的问题了,而是直接想拔腿跑路。
这四舍五入一下不就是强行曝光恋情?
他千万年来都在天界,突然来魔界,已经遭人议论,可不知道在这种场合,如果宁缺在幻境里说了什么,暴露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那这事对在场所有人来说,还算不算的上是“成了好事”。
他自觉是条面皮还算比较薄的龙,在锦觅一事之后,又觉得自己应该已经过了那个在公共场合并非因为他是天帝、这六界的君父,而是因为八卦,成为所有人目光焦点的年纪。虽然他也有准备,譬如万一水镜凶险,他在宁缺身上的逆鳞被人发现了,要如何解释。
但是凶险刺激的时候被迫暴露,与进了幻境之后被宁缺不知道在干什么的时候暴露,好像完全是两回事。
他并不那么自信,宁缺入幻境之后看见的一定是他,因为宁缺在意的人很多,有他父尊,有他妹妹,有他师父颜瑟大师,还有他在书院的那么多师兄弟,在军中的那么多同袍手足。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能排到第几位,只确实有了爱人的关系,之后还可以徐徐图之,更进一步。
可是,他但凡想到,有那么一些可能、又或者客观地讲,宁缺最近正与他在热恋期里,很容易在那种场合被想到——这种可能性从一些变成很多——有很多可能性他的幻境里有他。
这就已经够润玉在心里抓心挠肝的了。
前些年的时候,他喜欢锦觅一个,签了婚书,恨不得昭告天下,为了一个他自己都不知道爱的到底有没有那么深的人,甚至不惜发动天魔大战。
若说他如今是否还愿意付出情感,轰轰烈烈与人恋爱,风风光光与人大婚,他自然还是愿意的,谁会不喜欢热闹,偏要自己孤寂清冷,所爱都不为人知呢?
只是宁缺……就算青年不在意,他却从想多,害怕连上政事牵连甚广,或是担忧什么时机。
他正放空思考,如果宁缺唤了润玉,他要如何当众向这些人解释这件事,或者解释不解释,又听得李渔和陈皮皮说完几句话之后,魔尊与他搭话道:“说起来,天帝陛下难得来我魔界一趟,如今看着这水镜里的情形和书院的这几位先生介绍的赛事章程,本座有些好奇,不知道现在陛下眼里,是否有了个觉得他会最终得胜的人选?”
润玉:“……”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能不回答这个问题吗。
TBC
玉:压是压你儿子赢,但这种时候问这种问题,夺笋啊!
这一阵终于忙完了,掐指一算还五六章完结,预计这个月日更写完~
十一月开冲余震和燃晚滴新坑